2016年11月23日,中國非公募基金會發展論壇·2016年會在上海圓滿閉幕,此次年會無論從議題設置還是服務形式上來說都得到了業內人士的廣泛好評,我們將陸續整理出此次年會的精彩內容,供大家回顧和體會。本篇為您呈現23日平行論壇——讓人才跨界流動來提升社會組織效力。
歡迎致辭:林紅,銀杏基金會秘書長
嘉賓
毛偊,銀杏基金會高級項目主管 王賽,益橋中國創始人 錢洋,ABC美好社會咨詢社創始人 秦玥飛,黑土麥田公益創始人 季蘇海,SEO香港項目創始人 胡越,哈佛SEED理事 楊鵬,益啟慈善社群主管 王則開,世青創新中心秘書長 沈丹璽,三一基金會項目總監 陳潔,恩派市場公關經理 鄭迪,北京樂平公益基金會資深項目官員 劉曉雪,南都基金會項目副總監 承辦機構:北京市銀杏公益基金會 聯合承辦機構:南都公益基金會、恩派公益基金會、ABC美好社會咨詢社 開幕致辭
林紅:大家好,非常感謝大家來到銀杏基金會和ABC美好社會咨詢社、南都基金會、恩派基金會聯合主辦的平行論壇。每次我說公益行業的時候,總有人問我說:你們這算一個行業嗎?這是一個職業嗎?實際上,公益就是大家的利益,公共的利益。慈善其實是人類之愛,是每一個人都非常相關的,應該是每一個人正常生活中的一部分,所以從這個角度上來說,應該跟每一個人都相關。
我琢磨了七年,明白了一件事情,雖然公益和每個人相關,但是要形成一股力量,要持續專業解決社會問題,其實是需要不同的專職做這件事情,像一個發動機,引入更多的人解決這件事情,這就是公益行業的從業者,它也是一個半開放的行業。我們這個半開放的行業需要人才的流動,我有能力的時候多做,沒有能力的時候少做,就是這樣一個流動的行業,它非常特殊,也是為什么我們在這邊討論這個問題——讓人才跨界去流動,提升整個社會的組織效力和社會的活力。
第一場研討:跨界項目
王賽:我們社會的某一群人能有一個偉大的信念去堅持,也不一定說我們把自己放得特別高或者有道德光環才選擇了這條路。益橋想做的是給大家一種深入的體驗,從所謂的精英階層去腳踏實地的做一點事情,能發揮你的作用,在公益機構、基金會去承擔一個有領導力、創新的角色。從這個角度,我希望益橋伙伴今后不管是留在公益行業,還是回到企業、進了政府,還是發起自己的社會企業,都是一種價值。
益橋特別關注如何去定義什么是成功、什么是公益?誰應該是我們這個社會去尊重的一些榜樣?除了已經從商業領域做得比較成功的人士,希望有更多的新的對成功的定義。我們篩選益橋伙伴時,是真正看他們的初心,也就是說有沒有公益心。同時需要有創新的思路和真正謙卑的心態適應新的環境,特別是在公益行業中。
吳杰:黑土麥田今年的鄉村創客計劃招募全國和全球畢業的中國學生,為他們做培訓,給予他們支持去到農村能夠做兩年的創業扶貧和創新服務。我們給他們薪資保障、資源和出路保障,希望能夠達到優秀的人才“下得去、待得住、干得好、流得動”的良性循環。鄉村創客今年是第一年,有30位在做創業扶貧和創新服務。
我們提供給這些青年人的保障是素質保障,其實公益本身解決的問題是社會和政府解決不了問題,需要高端人才,我們有人才,薪金保障,履職保障和出路保障。我們希望兩年之后他們能成為領導者、溝通者、創業者和青年精英,黑土麥田對精英的定義,是真正了解中國大眾的疾苦,知道中國社會所需要的東西,你才能是精英。
錢洋:針對人才匱乏的問題,ABC尋找到一種合適的方式,使得一些人愿意用兼職的時間跨界過來做公益咨詢的事情,解決公益組織發展瓶頸上遇到的問題。我們采取ABC的全職團隊支持志愿者團隊做項目,志愿者團隊服務我們的客戶,在整個過程當中,我們是這樣進行的:招募客戶→招募志愿者→培訓志愿者→管理項目進程→評估咨詢服務質量和咨詢成果分享,整個過程是6個月的時間。
在過往我們做了八年的時間,前七年沒有任何的全職團隊。我們累計提供了10萬小時的咨詢服務,商業價值有1.2億,現在客戶重復購買ABC服務的比例是50%??缃缱稍兊膬r值不光體現了公益,在咨詢結束了之后,還參與到機構治理當中,包括公益組織的機構管理或者社會募資、資源引入,這是更大的價值,更長效。
圓桌討論
丁立:實際上做公益展示的時候很光鮮,但是過程肯定很痛苦。你們當時在創辦的時候遇到最大的一個障礙是什么,你們是怎么來跨越它的?
王賽:作為一個橋梁的時候,你真的需要了解很不一樣的一些群體,了解他們在這個世界中的生活,他們怎么去看問題,包括公益界大的基金會和草根的組織都有不一樣的,人才從各行各業中來,他們的觀點也不一樣,所以需要一個橋梁,這也是益橋的一種價值,怎么能真正讓雙方或者多方有一種更深入地互相了解,不只是簡單地給一些資源或者支持,而是更深層次。
吳杰:秦玥飛是在鄉村里面第六年,因為他是學經濟和政治的,所以就想做公共服務。在2010年他回來時,中國的公共服務只有村官,所以他就去了。做了三年之后覺得好像沒到位,繼續要有一些嘗試,光輸血是不行的,需要造血,第一資源就是人。從2014年注冊了黑土麥田公益之后,他們就在做嘗試,嘗試支持現有的大學生村官。經過兩年的努力,有很多不錯的案例,但現有村官群體比較參差不齊,下鄉做事情的目的都和秦玥飛想象的創客不一樣;另一方面在我們支持之后,這些人所產生的效益和影響也不是我們能夠掌控的,所以我們今年招聘了第一年的創客。 錢洋:我們最開始是百分之百,或者到現在全是百分之百志愿者在做公益項目,他們來自世界五百強和頂級咨詢公司。我們遇到的困難就是如何找到這些人、吸引這些人,因為這些人相對來說有自己的一些判斷和想法。從短期角度來說,我們遇到的挑戰是怎么能夠把我們的產品或者是我們的項目做得體驗不錯、質量過關。但是長期的挑戰是,我們真的需要去堅守兩三年,積攢口碑,在職業圈子里有自己的一些影響力。 丁立:做跨界首先自己要有積累。各位能不能說一說個人最感動的故事,過程中你們最成功或者最引以為傲的事情是什么? 王賽:我們算是最年輕的,去年這個時候還是腦子里面的一個想法,今年三四月份時我們就真正開始行動了,還真的比較快。那個特別神奇的時刻就是你大腦中的想法到了夏天培訓時第一次見到益橋伙伴,我們都叫這些小伙伴“寶貝”,因為就十個人,大家會有特別強的家庭感和歸屬感。 吳杰:在我在給團隊的培訓中,提到進行溝通和交流的唯一的宗旨就是你必須要專業。專業涵蓋什么呢?專業涵蓋一切,你早上出去的時候胡子要刮了,頭發要對了,你跟所有人打交道都應該是友善的。無論是團隊還是任何人,一定要讓任何人覺得舒服。這樣的話你才能完成你每天的工作。當我們看到所有的農村合作社的證書已經進來了,本身他們要做什么,大家已經都找到了,那么下面我們可以繼續幫助他們用這個平臺去給他們做培訓,去做銷售,這是我們最感動的地方。 錢洋:我們有的志愿者加入到了公益組織當中去做理事,有的志愿者加入公益組織中繼續做志愿者,更有的做全職員工,這些改變是我們特別希望看到的。很多人或者高知高能的人群,他們當中的很多人還是有公益理想的,但是礙于現實,對這個行業有一些不理解,或者希望有一些了解的機會,但是現在缺少讓這些人了解的項目,或者能夠參與進來的途徑。我覺得我們在座的這幾個組織都是能夠提供這樣階段性的組織,在這樣的機會完成了之后,這些人說不定就有一部分會加入到公益行業。 丁立:其實各位的機構都面臨著要發展壯大,那么你們切實地感覺自身需要什么樣的幫助? 王賽:從益橋未來的設想,因為每一個伙伴他自己是作為一個橋梁,作為他關注的領域和他來到的那個世界。從這個角度,每個伙伴他們一起成為這樣的橋梁,其實未來益橋發展除了合作的核心項目,還有幾個我們可以去探索的,包括人才庫、社會創導、公益創投。有一句話我特別喜歡,做公益不一定是精英,但是真正的精英不可以缺乏公益心。 吳杰:我在國外住了很多年,美國的公益是GDP的10%,所以中國的公益發展方興未艾,會有長足的發展,我們應該是一個朝陽的行業,盡管從業人員非常少,我覺得前途是非常光明的,所以這也是為什么我自己會回來中國。 錢洋:我們現在做的就是資助加支付,資助方支持公益組織購買ABC服務,是一個多贏的局面。第一,ABC可以自己造血。第二可以有更多的項目購買ABC的服務。第三,有更多的項目就會有更多的人參與到跨界的咨詢當中去。這樣我們就是一個正的循環。
第二場研討:跨界社群
季蘇海: SEO是Sponsors for Educational Opportunity的縮寫,它代表的英文意思即教育機會的一個擔保者,這是美國的一個非營利性機構。我在2000年創立了SEO香港,2006年我們的校友創立了SEO中國。SEO中國成立的背景跟美國成立的不一樣,美國是按照膚色,中國大家都是中國人,所以我們成立了跟美國有點不一樣。
第一,社會資本不均;第二,供應機制有待完善;第三,幫扶的力量不足,我們城鄉大學生的就業結果也好,就業率也好還是差異比較大。我們希望幫助那些來自底層、有希望的優秀青年,使他們有一個成功的道路,我們希望通過系統的職業技能和領導力的培訓能夠跟不同的企業合作,能夠讓大學生成長過程中的機會不平等減少,讓所有的大學生發揮他們的潛質,激發他們的上進心和責任感。
胡越:我是哈佛社會創新種子社區創新的理事,也在這個團隊創立的第一年就加入,一直跟著團隊成長了五年。我們的愿景是要種下一個更美的中國。SEED是有四個詞的寓意,大家可以看到英文的,第一個S,社會責任感;第二個E,共情能力,第三個E,增權益能意識;第四個D,專注精神。這就是我們的標準。其實我們并不一定完全要找公益的從業者,往往在社會上我們身邊就有很多具備這些精神的,我們想找到能夠具備SEED精神的人加入到我們社區當中。
楊鵬:我想說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對益啟慈善來說非常重要:最近有一個報告顯示世界61%的青少年都特別關注現在世界的狀況,但是不知道如何對社會長期存在的問題做出一些改善,也不知道能信任哪一些慈善機構,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對社會做出什么樣的貢獻。PIM就是為了應對這個問題而建立的。在2013年有兩個耶魯畢業生建立了PIM,他們當時的夢想就是可以讓更多年輕人更早、從更有智慧的角度參加社會部門。我們通過和耶魯、斯坦福、香港大學一起設計了一個線上項目,我們通過我們的人脈、我們的眾籌平臺給年輕人一個機會,讓他們聯系管理一筆慈善資金,這筆資金將近兩萬美元,最終他們也能決定這些錢投給哪些機構和項目。
王則開:我們機構很偶然,因為是在七八年前,我們覺得要不要做一兩件有意思的事,做了一件想歇菜,但做完以后有合作伙伴找我們,說感覺你們做得挺不錯的,要不然我們再去做一個項目吧。我們就一個一個項目,非常無意之間靠這種做項目的模式,逐漸積累了全職,逐漸有了資助。我們覺得年輕人很重要,我們鼓勵大家用年輕人的視角分析問題、發現問題和解決問題。我們覺得應該讓每一個年輕人都有機會參與到社會問題的解決當中去,這是我們最開始的想法。
圓桌討論
錢洋:這個論壇聚焦在跨界社群,我們講了做項目需要人,一個人可能不夠,所以需要一個社群去互相影響,互相激發。大家的側重點非常不一樣,但是有一個共同點:這些人在做完他們的項目之后很有可能進入到公益領域去。
第一個問題關于社群的特征,我想請大家做一個簡短的關鍵詞介紹,再想請問一下各位在建立社群的時候,遇到了哪些困難,我們想了解一下在建立社群最初、最難時候的故事。
季蘇海:我們這個組織有三個不同的社群,第一個是我們企業的合作伙伴;第二,校友社群,從我們SEO畢業的校友網絡;第三,學生的社群,但是學生的社群畢業之后自然轉變成校友的社群,主要是這三個社群。這全都是自愿性質的,如何保證社群的活躍度是我們可能面臨的最大挑戰。
王則開:我們現在正在建,跟理想當中還是有一些差距的。如果非要用一個詞的話,我們希望我們建的是足夠跨界的。我們過去現在未來面臨一個很大的挑戰,其實都類似,怎么激發社群中每個人的力量,讓他有主人翁的感覺,每個人都去貢獻,這個活躍度特別好。
胡越: SEED一開始只想做一個班,但在做到第二年結束時發現不行,我們不能做完一個班結束,學員就走了,就沒有聯絡了(這也是自然而然的)。我們希望讓大家在這個社群里獲得能量、得到成長。我們一開始的名字叫社會創新種子班,最后把名字改成社會創新種子社區,從那刻開始我們希望把人留住,這是一個長期的計劃。所以我們從第三年開始,把整個種子的體驗變成一個“一日進入SEED,終生都是SEED人”的概念。
楊鵬:我們的社群偏年輕和國際化,我們建立的時候圍繞著我們的四大理念,參加、戰略、社會創新和集體效應,吸引跨界人才,我們的學生們來自31種行業或學系。我覺得我們建立社群最大的挑戰之一就是怎么去磨合各種各樣的差異,比方說教育背景、文化背景,也包括年齡不同等。雖然這個問題很難解,我們也沒有找到一個非常完美的解決方式,但是我覺得有這個心意就可以改善這個問題。
錢洋:建立社群的時候,有幾個特點: 第一,這些人是一個群體,大家是彼此吸引,或者說是彼此認可的。 第二,這是一個個人成長的舞臺,對個人是有幫助的,不是完全沒有回饋。 第三,這是一個有意義的事情,大家愿意感興趣參與。 建立社群了,就面臨到一個管理的工作,大家聚在一起的時間有限,如果想繼續持續調動他們的話,那保持活躍度非常關鍵,所以大家在這部分有沒有什么高招?或者有沒有什么好的例子或者手段? 季蘇海:其實SEO的歷史比較長,所以我們的社群尤其是校友的網絡有六千多人,跨度很大,有些早期畢業的校友現在在社會上的地位都已經算是比較高的。SEO的晚宴非常隆重,每年在紐約舉辦一次,每年都會有一個投行的人來,所以每年都有上千人參加。 在中國我們也想搞,但畢竟我們在中國開始的時間比較晚,而且數量比較少,我們有固定的郵件聯系網絡,也有微信群。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全職工作,保持這個活躍度還是比較難的,但是有一點這也是為什么我們在篩選學生的時候相當嚴格的,首先成績各方面對我們來說并不是最重要的,我們最看重的是有沒有一顆回饋社會的心,有沒有慈善的愿望。 王則開:第一點,我們講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個社群核心一點就是項目的價值觀,這個特別重要。我們的價值觀是很清晰的,這是我們實際面臨的挑戰,怎么樣能讓我們的社群有共同價值(因為我們的項目不一樣),怎么樣能夠有共同的東西凝聚大家? 第二,我們講到年輕伙伴,你一看口號打出來,胸懷天下,腳踏實地。怎么樣提煉出來價值觀去很好地吸引大家,這是值得去學習的,或者說在這個社群當中形成文化標簽,這都可以形成社群的特色。 胡越: SEED社區的挑戰非常明顯,大家都是遍布在全球不同的時區,不同的領域,這是非?,F實的挑戰。說到我們如何去應對這樣的挑戰,去提高社區的活躍度。有兩點跟大家分享,大家可能也都是聽說過。 第一,我們不是拍板就說要做這個事情,我們在設計一款產品或服務時,一定要從服務的對象角度設計,你如何為他好。你要去問他你想要什么,你了解了他想要什么活動,幫助他成長,然后你再從他的角度設計,他自然會來參加。如果說我想做什么事,別人就不一定會參與了。因此我們做活動之前會發出各種各樣問卷,單獨溝通這是不是你想要的。 另外一點,現在商業炒得很火就是O2O,我覺得一個社群如果做得活躍,不可能只是一個線上的社群,一定是線上線下相結合,如果我們的挑戰是說人在不同的地方如何聚集大家在一起的,想要創造在一起的感覺,肯定是需要線上線下結合的。 楊鵬:說到管理社群,首先我們機構非常小,我們的戰略之一就是鼓勵和培養我們群里個人的一些倡議,比方說我們有去年的模擬基金會項目,有一個畢業生現在想復制我們的基金會項目,為他們的同事介紹社會企業這一概念,我們就把所有的資源,能給他的東西都向他發了,幫他培養那邊自己的群,我們會鼓勵我們的畢業生在他們的社區里找出一些對慈善感興趣的人,然后一起進行一些活動,保持這種慈善的行動力。 錢洋:可能在我們討論社群的時候,比較容易去想:我要用什么樣的手段,用什么樣的活動去吸引這些人?但有可能忽略的是在初期可能就會錯,因為這些人的價值觀和需要的東西不一樣,導致最后選用的這些方法都可能不太能夠達到這個效果。 另外,以大家的需求導向為出發點。如果咱們這些機構能夠提供持續的、針對性很強的、能夠提升自己社群的這些事情,我覺得可能也是保持他們繼續在這塊活躍的重要因素。關于這些社群,剛才討論更多是我們現在遇到的工作上的問題,管理上的方法。 接下來各位覺得在管理社群上面有哪些新的想法或者計劃可以使咱們做得更好? 季蘇海:我們還是一步一步來,希望發展更多的校友網絡,因為如果個人成功了以后,它帶來的力量會更強大一些。所以SEO一直都是這個觀念,可能說我雖然是培養精英的,但是我希望我培養的這些精英它是有一顆回饋社會的心,那它事業上成功了以后,它回饋社會的力量會大很多,這是SEO的理念。 王則開:我們這邊有兩點會去做:第一,我們各個項目之間怎么更好打通,相互之間有更好的交流,不管是線上的活動還是線下的交流學習,相互的碰撞。第二,我們會跟互聯網有更多、更好地結合,怎么樣用好的互聯網工具幫助大家在社群構建當中更高效地分享,相互成長。 胡越:我們一直希望拿專業化的要求來作為自己的標桿,一直也在學習行業里面有什么樣的工具或者方法讓我們更加專業化,比如說學員的項目,如何去評估你對它的人也好,項目也好,有一個很長遠的影響?這個能數字化嗎?能把它做出來嗎?或者向你的出資方展示項目成果的時候,你如何更好地說一個故事,或者這個故事里面有多少是可以量化的,這是我們在過去幾年也好,或者未來也好,一直都會要求自己的一點,如何能夠更加專業化服務到我們所輻射到的人群。 我最近讀了一篇文章,叫《慈善的眼睛》,里面有提到商業組織中很多時候是以結果導向的,但是公益組織里面的人很多是以行為導向,我們覺得自己做一個善事,這個事很有價值。但是商業機構做一個事情是追逐利益的,并不是有共同的認同感才走到一起。那篇文章寫得非常深刻,里面說的一個重點就是其實很多時候你做事情必須講究結果,講究效率,這點可以跟臺上的每一位共勉,我們應該思考如何把事情做得讓別人信服,讓自己信服。 楊鵬:我們現在跟香港青少年組織在想一個社會創新的系統,有一個對社會創新或者慈善感興趣的人,到了一個新城市就可以馬上認識城市里的一些社會創新機構,一些比較出名的慈善家,就可以比較快一點熟悉那邊的環境,通過這個系統就可以讓全國的社會創新志愿者、機構有更親密的關系。 錢洋:謝謝各位嘉賓,在我們各個機構做社群運營的時候會面臨到共同的挑戰,就是社群會越來越大,越來越分散,這個時候會面臨到一個選擇,以大社群的角度聚攏在一起?還是做好幾個細分化的社群共同去運營?每一個組織可能會選擇不同,比如說像剛才則開說希望增進彼此各個項目的小社群之間的交流;其實ABC更想反過來,以小社群的角度去做。 最后,請大家用一句話形容跨界社群的價值。 王則開:相互學習,共同成長。 胡越:發展成一個T字形的社區,每一個縱軸上的項目也好、個人的成長也好,在橫軸上找到一個著力點,然后共同進步。 楊鵬:可以讓大家互相理解。 季蘇海:盡我們自己每一個人的力量,為這個社會做一點貢獻,能在別人的生活和職業發展上產生價值,我們做的就是這樣一些事。 錢洋:我自己用碰撞跨界的機會去彼此影響,有碰撞才會有火花。 第三場研討:助力跨界公益 劉曉雪:七八年來我一直在做和人才有關的事情,最開始在零點做大學生公益創業即現在的黑蘋果青年,使大學生可以成為公益的后備軍,來到南都基金會先是參與銀杏計劃的創立并見證它的放飛,同時做景行計劃的探索,這是一個以投資思維資助公益機構發展的資助計劃,在景行計劃里非常關注團隊的打造來促使機構產生跨越式的社會價值和社會影響力的提升。今年又開始與商業招聘平臺合作嘗試為公益引入跨界的職業公益人。 鄭迪:我來自樂平公益基金會,我們基金會有一個社會創新合作伙伴的項目。樂平基金會最早做的一個社會創新實驗,借助市場的力量解決農村貧困的問題,當時還沒有社會企業的概念,但是慢慢發現其實有這樣的機制以及社會創新的視角,還有在不同的政府、第三部門,以及商業部門領域當中做一些事情的嘗試出來以后,樂平的前十年是做更多的社會企業的連續創業?,F在樂平面臨升級,所以我們也引入了SVP讓社會中堅層、也就是年齡在30歲到40歲左右有一定財富積累的人通過公益創投參與,我自己也做一些研究,同時和基金會其他的一些項目相互借助來做到更好的合力,一起做一些社會投資的工作。 陳潔:我來自恩派公益基金會。恩派社會組織發展中心一直做的事情就是資源的配置,如何最大程度把社會資源與政府、企業甚至是我們每個公民個人能夠最大程度地跟公益事業結合起來,就是今天的主題,人才資源跨界流動。為了更好地實現這樣的目標,恩派啟動了兩個工作,一個是發起了恩派的公募基金會,另一個是成立恩派的社會創投基金。恩派公益基金會更多聚焦在我們自己一直以來的事業發展,怎么樣更好幫助我們的公益機構把事辦好,幫助我們的政府企業把錢花好,把資源用好。另外一個創投基金更多也涉足夢想與投資,直接去投資那些我們認為有潛力的社會企業,我本人目前負責市場籌資方面的工作。 沈丹璽:大家好我叫沈丹璽,現在是三一基金會的項目總監,我們是2013年年底發起成立的非公募基金會,其實我們整個定位是希望支持、培養以及鏈接更多的創新公益的行動者。我們開設了三一公益創新空間,希望在北京用實體的空間去更多地推廣創新公益的理念。我們在今年年中開始嘗試做資助,9月正式發布了E掘行動的資助計劃,希望通過這樣的資助計劃發掘出真正的用跨界思維很有效地解決真實存在的社會問題的標桿性公益項目。 圓桌討論 毛偊:三一是一個很年輕的基金會,一開始選擇做資助就是青年人發展的項目,包括很年輕的創新項目,這個思路怎么來的,為什么想到做這樣的資助? 沈丹璽:首先我們要去更好地定義什么是真正值得去參與的公益,什么是真正值得發起的公益,我們提出創新公益的時候,就在想創新是提兩個大維度:一個是有意思,一個是有意義,或者一個是有趣,一個是有效。用三個詞說,就是三一空間的公益價值,很容易,很好玩,很有效。我們希望通過作為一個資助者能夠影響推動行業發展的基金會這樣的角色,能不能更好地做一些在價值觀方面的引導和鏈接,而最終價值觀可以讓我們更好地建立和形成一個社群。 圍繞創新公益,或者最核心是有效公益這個角度,我們希望設計一個資助計劃,能夠認同并且在踐行以效果為導向,真正去改變一個真實存在的社會問題的公益項目,而且緊扣了這個問題當中的關鍵。對于這樣的公益項目,我們可以給它一些很好的扶持,讓他們來創造一些真實的改變。在提創新的時候,又會做一些分解,我們資助的項目可以是針對一個新的問題,也可以是針對舊的問題找到新的解決方案,或者是舊問題的傳統解決方案當中,可以用這個思路鏈接新的資源,這都是未來可以產生實際的真實可見的變化和社會影響力的項目。 所以對我們來說可能這個跨界是一個手段或者說一個最后產生的結果,我們不是為了跨界而跨界,最終跨界的目的是讓我們找到更好的方式,把原來的問題有更好的解決,大概是這樣的一個思路來設計了E掘行動的理念。同時,我們是不限領域,不限注冊形式和金額的。 毛偊:恩派算是很資深的,你們是如何來看待跨界這個詞,以及你們做了哪些努力? 陳潔:跨界是現在挺火的一個概念,不管是公益領域還是商業領域,尤其創業領域一直說怎么做跨界。目前實踐來看,我理解的跨界有兩個大的維度,第一個就是資源的跨界,就是我們怎么樣把不同領域的社會資源高效搭配起來,為了同一個社會使命和公益目標,這個事情有效率地做好。我們和福特合作,在中國就做了一個非常深入的環保公益項目,叫更美好的世界,為我們中國的民間草根環保公益機構提供賦能和搭建資源網絡,福特汽車還貢獻了大量的員工志愿者跟我們一起參與做這個項目。 第二,價值觀的跨界。我們也做了一個跨界的空間,叫724空間,離陸家嘴很近,大家有時間可以去看一下,有1800平米的空間,這個空間其實就是最大程度地強調價值跨界的意義。 毛偊:講了很多項目,講了很多資源,有錢也有空間,跨界對于很多人來說如何堅持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SVP支持系統跟我們分享一下。 鄭迪:我認為跨界更多是一種解決的手段而非最終的目的。樂平其實想推的是社會轉型,不論是社會組織、公民還是個人。其實在樂平以往的經驗當中我們有比較好的優勢,因為我們創辦了那么多社會企業,所以我們可以讓一些新的概念和一些多元化社會當中不同的價值觀,找到一些共同的目標,在社會企業的實踐,還有其他領域的實踐當中,讓它變成現實、讓它發聲。樂平可以把自己定義為所謂的混合型機構,這個所謂的混合是一種在以往我們傳統的價值觀之上的,為了一個共推的目標,可以把不同的價值觀放在一起,其實社會的多元化超過我們的想象。 毛偊:我們說跨界也好,或者說是新公益也好,人人公益也好,跨界從來不是我們的目的,是我們希望達到的效果,基于我們的現狀我們需要做世青,我們需要推開一扇窗,或者需要搭一座橋,我們進行這些行動,才會吸引更多的人,達到我們的愿景,人人公益,是公眾的利益。我們一直說南都是一個資助性的基金會,但是現在做招聘了,南都現在做的聯合招聘是一個什么樣的做法? 劉曉雪:在說聯合招聘具體做法之前我覺得有必要先說明對幾個概念的理解,也是前面幾位說到得比如創新、跨界,還有在做資助時經常出現的評審標準如可持續、易推廣。這些是我們在做資助時對被資助者提出的標準,我想說做資助者不僅僅是提倡和要求別人,自己也要踐行,南都做“心動力”聯聘就是例子。 首先說創新。創新的本質是什么,并不是看起來多么新奇、吸引人,其本質是真正解決問題。創新本身不是目的,也沒有任何創新是橫空出世的,創新的本質是基于對當下社會問題的理解,把跨界的、跨時空的思想、方法、資源以新的方式重新整合,促成了對社會問題真正的解決?,F在行業里很多對創新的推崇,如果是為了新而新就會偏,就很可能成為偽創新。 再說可持續和易推廣。對公益組織來說,創新的方法一定要盡可能降低門檻才能更廣泛的被使用和推廣,被學習和效仿,使創新發揮出更大的社會價值和杠桿作用。 當我們嘗試用創新的方式解決問題時,要帶著樸素的使命和對問題的專研精神,帶著社會實驗的思維和方法去尋找癥結,找到突破點,通過跨界整合各種資源尋求突破的方法,并基于客觀真實的反饋不斷優化。尋找一個相對具有普適性的、經濟有效的、可持續易推廣的解決方案。 毛偊:希望在公益圈里的人看到更多可能性。公益真的是一個朝陽產業,有很多人向往,但是不知道路徑方法,或者不知道有什么資源,或者不知道怎么加入進來做更多的事情,希望我們做的跨界真的是流動性,是有一個整體的系統支持。所以我們也會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夠參與到我們所說的跨界公益,有更多的人加入到我們的隊伍里。 給也許想跨界或者想做跨界公益的人一些建議。 劉曉雪:到公益行業里來從業的人,自然不會得到權和錢上的豐收,那么關鍵的就是要給自己發展出一個屬于自己的追求階梯,并且把它與所在機構的事業相容起來、 互相促進、共同發展,找到長遠的對自己、對機構、對公益的價值。所謂自己的追求階梯就是我做這件事情是為自己做的,不管遇到任何困難、非議、阻礙、不解都會坦然,將其視為歷練,才不會苛責、埋怨你的服務對象、你所投身的機構,而是真正的會感恩他們創造的事業場能讓你在其中發展自己、做自己。這樣才能獲得根本的幸福。 鄭迪:這個社會的多元化超過你的想象,你要進這個領域或者不進這個領域,只要你理解這個社會,不管是愿意進入公益行業還是愿意用業余時間做,每個人都可以舒服的方式,但是一定要把自己的眼界放得更寬,或者不把自己置于一個位置看這個社會,來做一些改變。保持一種比較低的心態,把自己放在比較低的位置理解這個社會,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這個是最重要的。 陳潔:如果你認為這個事業是與你個人的價值取向以及你所處的客觀條件相匹配,就不妨一試,但是前提是如果想獲得一些有價值的體驗或者不浪費你的時間,最后你自己能夠對你投入的時間和精力有把控。 沈丹璽:我自己經常自勉的兩句話,第一點回到問題的本身,不要為跨界而跨界,先想到底什么是更有效解決一個社會問題的方法。 第二,話語體系的問題,在提跨界的時候,好像看到有一個商業界的人進入到公益行業,就很開心說跨界了,但先把自己放得低一點,我們走出去,我們理解商業的話語體系,理解當地青年文化的話語體系,我們把這個打破,界限就不存在了。說跨界,我們應該思考自己的界限,放低自己,然后讓自己變得更透明,走出去,也要共享別人的話語體系。 提問:我們今天是談基金會的論壇,要思考一下基金會怎么推動人才的流動或者說跨界,你也講到我們也參加聯聘,如果最后卻因為薪酬待遇的問題沒有達成,這就形成一個悖論。南都沒有把錢放在資助或者提高人員工資上面,而是放在招聘平臺上面,是不是南都花更多資源和錢用在資助,并且把資助的標準提高? 劉曉雪:這個問題特別好,作為一個資助者,我們可以有兩個身份和角色,第一個我直接做資助,第二我是一個生態的打造者。如果把我們的資金都給那些人發一個更高的工資,我們有多少錢能夠實現這樣的宏偉目標?所以南都不可能,我們只能是一個示范性和促進性的,使更多的人意識到這個薪酬多少是合理的水平。 另外在這個行業里面,其實所謂的南都直接做招聘我并不認為這是南都直接做,南都其實是通過這樣一個方式培育這個行業里針對招聘提供更加低成本的,為公益組織提供這方面的服務的專業第三方的機構。 南都做的就是打牢基礎,整合更多專業力量,為行業提供持續的支持,我們不是直接解決方案的提供者,更多是生態的打造者和標準體系的建立者,但不是基于我們的行業地位,也不基于理念的倡導,而是對客觀事實真實的分析和大家所共同接受的基礎。它其實很難,但是要不斷地往前嘗試。 提問:現在社會投資的話,你們項目的來源主要是什么渠道? 鄭迪:目前為止我們更多是去發現身邊的一些機會,幫助身邊的人基于以往包括我們工作團隊,包括我們投資人以往的經驗去找到現有的,失去了原先的更多資本介入的項目來做?,F在是這樣的策略。 嘉賓點評 梁曉燕:我有幾個話題跟大家簡單分享一下。第一,前面第一個環節,我們在強調我們是一群高知高能的人,我們這群人去到地方,去做一個什么什么樣的事,我們會怎么怎么樣,表達的是這樣一個東西。雖然我主觀不否認這樣,客觀上大概會。我覺得高知是客觀的,但高能不一定,尤其對于公益行業,尤其對不熟悉的東西,尤其對于你和你的工作生存處境非常不一樣的東西。因為我對黑土麥田的工作不了解,但是我想如果我們是一群來自完全不同的教育,完全不同的背景,我們要進入到農村社區里面,我們要跟真實的農民,在他們的利益訴求當中,在他們的生活脈絡里面,和他們一起去創造。 我要講到一個問題,我們自己怎么擺自己?我們哪怕說跨界,是從別的行業當中,不錯的、很成功的、學歷很好的進入到一個新的社會工作領域的時候,我們怎么擺自己?我恰恰覺得,如果宣稱我們就是招募這樣的人,你不覺得這是你的缺陷嗎?你不覺得你們是同樣的背景嗎?如果一個組織把我們招募來,我們有不同背景,有不同的社會階層(中國的社會階層其實已經非常明顯),不同階層的生活邏輯已經很不一樣了,我們要考慮什么是一種好的、對我們的青年伙伴來說更重要的引導方式和生活的踏實感。我在做公益的過程當中接觸過太多這樣的年輕人,對此我覺得思想準備是什么樣的,到進入到實際的工作場景中的時候,他的承受力、預期、對自己的要求會是很不一樣的。 我們做促進青年人才流動的組織,做這種跨界的組織,真的要注意。我跟王賽聊天時講到了一點,我說希望招募的這些伙伴多讓他們接觸比較優秀的青年伙伴、接觸公益,我建議這一年的時間,當然最好稍長,這一年的時間最好不要在都市辦公室環境那樣的機構,不管以后做什么。當然公益需要辦公室,需要做籌資,這都沒有問題,以后當然可以去。但是一個人如果要從事公益,整個公益生涯當中,要有一段時間去進入到最真實的生活情景中去,去建立一種最真實的人際聯系,去體會跟你自己生活完全不一樣的生命狀態。這個時間長短要看情況,但是你有或沒有,真的對你未來、對你的內在是不是會有持續性的力量,這都非常重要。 我剛才講到青年跨界流動起來,三一基金會講到的,說實在也并不是我非常愿意接受的——三一基金會的三個E。我是這樣想:進入公益有不同的層次,這三個我們說在初步接觸公益的階段,是可以的,也是應該的,也是把平臺降低,希望更多的人進來。但是我要實話說,如果我們真實地期待結果的產生,結果看你怎么說。真實的社會問題解決,我覺得他一定會經歷一個艱難、糾結、困惑、突破的過程,一定是這樣。 具體做事情的人一定知道,初步進來我們用一些生動活潑的形式,然后在做的過程中享受兩個東西,一個感官層面的開心,另外一種是發自內心的、長久的成就感和幸福感。還有成效,我反而覺得如果沒有前面深度的階段,成效要么就是泡沫,要么就是虛化的東西,要么就可能是過了,眼前能看到,一年以后大概什么都不存在了。我們的公益也因為需要有更多的傳播效率和吸引力,我們某種程度的泡沫,我也不覺得一定不能容忍,但是我們真正在公益行業,有行業發展長遠思考的人,我認為心里一定要有這個東西,真正的成效是什么——我們對人的期待、引導,和我們對人那種更多的塑造。 我做過很多青年的工作,但是我每次在跟青年談,我說我從來不用青年領袖這個詞,說實在的,領袖不是培養出來的,領袖是干出來的,領袖跟任何的帽子沒有關系,你就算什么什么畢業,什么什么大公司,最后人不認你還是不認你。因為真正的領袖是社會變革的領袖,是社會創新的領袖,是社會改造的領袖,我們是要培養這樣的領袖。 還有一點,我們對年輕人進行最初的公益啟蒙的時候,我不確定這個話對不對,是不是一定不需要讓他們產生一種比別人強或者怎么樣,是不是一定不好?這個我不確定。但我有一點我覺得,比如,我們會說我們培養公益的行動者,公益的夢想者,我們會用這樣的詞,有更大的開放性,讓他覺得進入公益的時候我就是其中一員,我內在的東西是有待于我自己展開。我未來有沒有領袖的前景,我未來是不是這個行業的中堅,我未來可能不可能成為對世界較大影響的人。 所以我看到某一個PPT里說我們已經培養了1000個青年領袖,我當時心里面有一點,青年領袖領是什么?領袖就得有人跟著他才叫領袖,所以我現在是這樣說,我自己的概念里我認為,我確確實實覺得我們在做領袖的后輩基礎的培養,可是真實領袖的出現有待于公益實踐真正投身進去,說老實話沒有一個走出來的人不是體無完膚的。我相信那位黑土的秦玥飛,雖然我跟他一點交往沒有,一個耶魯回來的人跟農民打交道,你知道那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邏輯,你理解他的邏輯都要兩三年的時間,你都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想,非常不合我們的常理,但是符合他們的邏輯,對這種邏輯的理解需要感同身受。 毛偊:非常感謝梁老師,我們今天的活動到此結束,感謝大家。